晏长风一贯不耐烦听这些临别嘱托,总觉得婆婆妈妈的,可这会儿嘴角却不知不觉染上了笑意,“遵命遵命阁主大人,你好啰嗦。”
裴修有些委屈道:“我不啰嗦,你不会做。”
其实晏长风过段时间可能也会去山西,但她现在不想告诉他,谁让这家伙方才打趣她,她推开他,“时间不早了,你衣物还没收拾呢,要怎么收拾?”
裴修:“八角不在,只好劳烦夫人帮我收拾了。”
“但我不会。”晏长风实诚说。
“没关系。”裴修拉着她的手来到里间,“我来教你。”
晏长风:“……那你直接自己收拾不好吗?”
“那怎么能一样?”裴修很是认真地说,“沾染了夫人气息的衣物,我每天用着心情好。”
晏长风的嘴就此遇上了克星,她发觉自己说不过他。
她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整理衣物,问:“你为什么派八角去北疆大营?”
裴修:“盛十一受伤了,八角可以照顾他,也可以代表我在北疆全权行事。”
晏长风一惊,“表哥受伤了?严重吗?”
“丢了半条命。”裴修说,“这一仗打得十分艰难,北疆各国不明原因地发动强攻,北疆大营内部又有人扯他的后腿,是裴延庆远程指挥亲信给他制造麻烦,我不得已挑起了内乱,那家伙趁乱收拾了一批裴家死忠亲信,现在局面基本控制住,但他受伤不轻,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医治,如果消息传开,恐怕又会有人蠢蠢欲动,军心一乱,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