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呼啦往前一闯,将小舟倒剪双臂,紧紧绑了起来。
小舟啐道:“你们这帮狗奴才,主子挨打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愣,如今遇到弱小,便又装得比秃尾巴狗还横!真令小爷笑掉大牙!”他一反常态地硬气起来。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硬气地说过话,此时说出来,虽有些心虚,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他的心砰砰跳着,心想,我落得这副天地,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小喽罗吗?于是将腰杆挺得倍儿直。
牛富仁笑道:“小子,你莫要逞口舌之快,一会儿便叫你跪地求饶!带走!”
众家丁押着小舟,带往牛扒皮的屋子。
牛扒皮胳膊腿缠着绷带,头上搭着湿水的手巾,躺在床上一阵阵地呻吟。他既有身外伤,又有心内火。想自己在这一带威望甚高,却一夕间被那南宫文弄得声名尽毁,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然而探听南宫文底细,才知竟是锱铢门大公子,此等人物,绝非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但若不报此仇,自己今后,还如何在这片地界混下去?自己辛苦创下南海渔行,垄断周边鱼市,觊觎者、仇视者本就不少,这些人得知自己落难,定会趁火打劫,令自己一败涂地!如此,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