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怪事,怎么梦见狗就会小产呢?”柳万枝满腹疑虑。
“说是不是呢?”老者接口。
柳万枝挑眉,别有用意地说:“你们就没有找高人看过?”
“怎么没找,什么和尚、道士,方士、尼姑,但凡有点本事名气的,通通找遍了,呐,什么建狗仙庙,祭祀,以狗起名,什么神通都使了,没用,现在县太爷府衙门前还张贴着求榜告示呢,可是没人刚揭呀!我们花了不少银钱,还是保不住婴儿。”
银舌跃跃欲试,撺掇安渡说:“小丫头,走,咱们揭榜去?”
“不,我不去。”安渡挣脱她的手,神情不自然地说:“我不想揭榜。”
其实她是怕官府,小的时候被官府衙门科税吓怕了,她记得她七岁那年,官差来家里征税,谢婆婆家里一穷二白,拿不出钱交税,官差就把家里最值钱的几只老母鸡抱走了,那老母鸡可是她和谢婆婆的命,她们吃穿全靠老母鸡下蛋卖钱,可是官府衙门的人只管要钱,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那样的横征暴敛情况,几乎每年都要遇到一回,以至于在安渡心中留下阴影,遇到官府衙门中的人就忍不住想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