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静宜,你怎么了?”男人最见不得女人的泪,他跳下马来,扶着担架往前走。
“没,没什么。”花静宜抽了一下鼻子,幽幽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谷止戟嘿嘿一笑。又是那种令人心颤的坏笑。花静宜想,把头扭转一边。
“是,我是不在这里,但你有了危难,我不能不赶过来。”谷止戟道。
见花静宜露出不解的神情,欧阳雪英道:“如果不是你的止戟哥哥神兵天降,我俩只怕已经向上帝报到去了,哪里还会在人世?”
花静宜回过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谷止戟:“你不是率部到广西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施洞口?”
“静宜,你可是人们心中的女英雄,你不知道你的命运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呐。”谷止戟感慨地道,“最高军事委员会为处理黔东民变,派遣侍从室少将秘书徐渭作为特别代表,出任镇远专员。当他得知你陷于忠义军包围之后,除了派出三百名保安队员前往营救,为保险起见,还另派了两支奇兵。一支是驻扎在芷江的宪兵团一部,他们沿湘黔公路急进,通过三穗寨头进袭施洞,另一支就是我们。”
“你怎么从广西赶过来的?莫非从天而降?”
“我部去年在广西作战中受了一些损失,孙师长命我回都匀招兵,接到命令后我星夜兼程赶到凯里。为达到突袭的目的,我从凯里雇船顺流而下,兵分两路,一路占领江西街作为撤退的立足点,一路突袭包围苏公馆的忠义军,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谷止戟满脸的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