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元柔这么说,宋有德抬眼一眼,四周黑压压的都是看热闹的人,其中不少都是朝廷官员,甚至还有一位御史台中丞。
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拿着奏折当令箭,一本折子参天参地参空气,一旦被他盯上,就如同被路边野犬扫泡尿标记过似的——追着咬!
宋有德冷汗涔涔,他一向不擅长处理后院之事,见宋元柔还有下文,便问道:“那柔儿,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啊?”
“下人春花,不仅偷窃首饰,还诬蔑堂妹,这种人不能留着,但若打发出去,恐怕会胡乱说话,反咬咱们侯府一口。”
宋元柔说话点到即止,剩下的交给宋有德自己去想。
春花不能留在府上,又不能打发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地方能收留她——阴曹地府。
宋栖在心中咂舌,真不愧是白莲花,杀人不染血。
“至于莲儿……”宋元柔说着,掩面垂泪,“她行径恶劣,女儿不怪她,但她被伤成这样,便是派人医治也只是增加她的痛苦,不如,不如给她个痛快,也算是全了我和她这一场主仆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