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游南萧的话，长乙嘿嘿一笑，“属下愚钝，还是总营长聪慧。”
游南萧没答话，又看了一遍卷轴后，说：“他们的尸体在哪？”
“都在冰室里摆着，再这样下去，我们七十二营都要变成停尸间了，黑壬昨日还跟属下抱怨，说他都没地方睡觉。”
乍一听到这话，白思兮还以为他说的是“黑人”，想起那个排名，才反应过来是黑壬。
“他在冰室睡觉？”
长乙笑说：“总营长夫人有所不知，黑壬修习的是冰系功法，且是蛇族，喜欢在寒冷的地方待着。”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蛇应该喜欢阴冷潮湿的环境吧？
不过，蛇的种类不同，喜欢的地方也会不一样，倒也不用那么纠结。
俩人跟着长乙去冰室，中间摆着好几排尸体，在角落的冰床上，两条大红蛇围在一名容貌阴柔的男子身边。
声音与他的外貌不相配，格外沙哑，“总营长有何贵干？”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砂纸在摩擦，越听越刺耳。
白思兮不太喜欢这样的声音，容易让她想起小时候被关在基地听各种噪音的日子。
游南萧察觉小媳妇神情不对，轻声道：“思兮，你去外面等我吧？”
“不去。”白思兮只是不喜欢，并不是不能忍受。
看她坚持，游南萧也没多说，对黑壬说：“我来看看尸体，打扰了。”
黑壬懒洋洋的半靠在红蛇身上，“有事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