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急得大叫:“分开,分开冲过去……”
乌桓人惊慌之下,血冲上了头脑,一时间也想不到弃了火把,纷纷朝两边的箭矢来处冲去,可却想不到是卢水胡人刚刚布置的绊马索。一时间,人仰马翻,乱成了一片。
不远处,彭玄始不屑地摇了摇头:“那楼你就是头笨驴子……”
彭玄始吩咐亲卫道:“发鸣镝,撤!”
“嗖……”急速升起的鸣镝发出清脆的响声,隐于暗中的卢水胡人急速奔腾而去,那楼却已经不敢再追。
那楼气得几乎背过气去,可惜却毫无办法,只得检点伤亡垂头丧气地返回营地。
将到营地帐前,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响起,那楼顿时一怔:“难道是彭玄始去而复返?”
只过了那么一瞬,他就反应过来:“绝不是彭玄始,彭玄始要回安定,只会往西,而马蹄声的方向却是北方。北方?靖边城?不会是汉军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天边鱼白肚透出的光下,一支骑兵无声无息蜂拥而来。没有鼓号,也没有喊杀声,只有无尽的马蹄踏地的沉闷响声。
因为有夜色掩护,对方也没有打火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行到了两三百步的距离。此处离白于山的山脚不远,地势平坦,那楼选这里扎营本来是求的视野好,易于逃跑,可他忘了这里也是最利于骑兵冲锋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