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惭愧,是她车窗放下来的太早了?
欣赏够了,车子里的女青年才终于动动身。礼貌摘掉墨镜,露出那双乌楞楞的杏眼。三分无辜,七分又好像颇有烦恼。
“不过有一句话,大嫂你说错了。”
“什么?”
从车窗降下来发现是徐夏,赵春兰还没回神。此刻只是下意识地接一句。紧跟着对面的姑娘杏眼弯弯,唇角的笑容却是明晃晃的恶劣,像是盛世华糜,有毒的野花一样肆意。随意地用墨镜脚点点唇,状似认真,开口:
“我其实自认还是比较物质的。只不过,偷了我的菜谱,大嫂却反说我物质,这里面的道理,我却是不懂了。”
“这是物质,那大嫂以后的骨灰盒要不拿草编,走一路漏一路?”
“徐夏!”
这是咒她死呢!赵春兰这会儿再震惊,这也是听了出来。心里是又惊又怒。
顾思明在后面缓缓走来的身影终于是让赵春兰回神。心里只感觉徐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