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漠疏离,没有因为金钱而动容。
苏欢言感叹自己没有看错人:“那这份合同?”
“姐姐我可以撕掉吗?”
“当然可以。”
白纸撕裂的声音说不出的清脆,少年的眼眶红润,似乎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苏欢言捧过碎纸屑,将这堆碎纸扔进了垃圾桶。
“往前看,有我呢,这两天姐姐陪你去看奶奶。”
下去后,苏欢言给唐老先生回复了信息。
“抱歉唐老,我已将今天的事情如实告知裴洵,他暂时没有和您见面的打算,也十分遗憾,没能与贵公司合作。”
想到唐老的祈求,断掉他的念想又显得太过残忍,又在后面补上一句:“或许您可以再等等,祝您身体健康。”
这头,收到苏欢言消息的唐义泽,满是皱纹,干枯如橘皮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啊。”
老人躺在病床上,嘴里一直念叨着,眼神浑浊不堪。
“咳咳,咳咳咳!”几声竭力的咳嗽之后,老人拿出一根白色的手帕擦拭。
鲜红的印记渗透帕子,嘴角上尚有未干的血迹。
“老爷子,我不晓得你非要这个野孙子干什么,是我生的不合你心意?”
一直守在床边的张惠板着脸,又给他换上干净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