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愣了。
他囿于朝堂之上的为争权夺利而生的乌烟瘴气太久,几乎都要忘了,支撑这一切被争夺的权力存在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了。
“即便这一桩事是他有理,您可知他燕平楚借您的信任,爬上东厂督主的位置,扭过头来,却在向朕献忠心?”
“陛下信他献上的忠心吗?不会疑虑,这是我与他一起演的一出,为了进一步套取陛下在朝堂上的势力与部署,来欺骗你的戏码?”
很多时候,真话往往是以调侃的形式说出的。
听齐煊的口吻,似乎燕平楚并不是昨晚得到她明确的指示,才开始与他接触的。
但也无伤大雅。时宜这么想着,还在叹他动作之快。
齐煊却还以为她是在强作镇定,立刻迫不及待地,继续扔下大雷。
“那您要如何解释,他在私下令东厂搜寻卢鹤勤的罪证一事?”
时宜未及收拢的唇畔笑意,闻言一滞。
这件事,并不在她与燕平楚商议的范围之内。
更重要的是,卢鹤勤从来都是宁寿宫的人,早在她到这个位面之前,就已经在积极地为原身奔走,是太后在朝中重要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