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维斯流着泪点头:“是啊,我们都忽略了一些本来该看到的,或者原本就存在的东西。”
二人正在交谈,黄发的男人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柄陈旧的长枪。
“贝乐芒!”二人惊呼。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军人,他梦想着死在战场之上,可惜他还是没能战胜病魔。看来,我有幸能代替他实现这个梦想了。”贝乐忙穿上了父亲留下的士兵铠甲,将黄色卷发系在身后。
二人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贝乐芒摇头:“我不会向任何人求饶的,再也不会了!我可以死,但要死在战斗之中!这是父亲也是我自己最后的骄傲!”说着,贝乐芒也流下了眼泪,哽咽地说道:“知道吗?我觉得我给死去的父亲丢人了。尽管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他从来不亏欠别人,哪怕性命。他说,可以亏欠的,也只有家人,因为那需要用爱去弥补。”
切尔诺拍拍贝乐芒的肩膀:“走吧,下辈子还是好兄弟!”
三人哭着,笑着,走过讲堂广场。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就这样被缩小着,勾肩搭背的动作,与三十年前的一幕重叠。
曾经喧哗热闹的广场上,今日似乎变得格外冰冷,可以听到树叶掉了,被风吹动,刮过石板地面,那轻微的“吱嘎”声。
走到广场中心,三人的脚步突然停止,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沧桑与皱纹,一头冰蓝色长发的女人,从教堂正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