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昀揉着太阳穴,漠然蹙眉:“很像毒贩的思维。那个司机呢?同伙还是弃子?”
“我们正打算查那个司机,但目前还没头绪。”祁恬想了想,“李梓盟说他叫掰芋。但我怀疑他记错了,哪有人叫这个名字。”
“……你们?”尚昀重复一遍,关注点似乎跑偏了,他向后仰倒,侧靠在床头,“我不喜欢你和李梓盟掺和到一起。”
“我还不喜欢你什么都不说呢。”祁恬不跟喝醉的人计较,站起来,“我烧点热水给你泡杯茶,喝完应该能舒服点。”
“你不问我说什么?”
“……跟我问了你就说似的。”祁恬没好气,将药盒放到一旁,从柜子里翻出热水壶。
屋内门窗紧闭,落地灯郁黄的光笼住祁恬忙碌的背影,尚昀闭着眼,听到茶叶簌簌落入杯底,电热水壶中传来细密缠绵的声音,烦乱了一下午的心忽然宁静下来:“你问了我就说。”
“嗯?”祁恬回了下头,没听清他说什么。
水开了,祁恬将茶泡好,轻手轻脚地放到床头柜上,“晾会再喝。”
尚昀单臂挡住脸,看不清神情,含糊“嗯”一声,忽然笑道:“你真不问?”
祁恬坐回去:“你要实在憋不住,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听一听。”
尚昀放下手,目光炯炯地望向她。
祁恬不知道,从发现白鱼开始,他胸中就一直翻涌着疯狂和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