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答应浅浅含笑,一面帮僖嫔取下斗篷,一面柔语道:“宫中不可无礼。”
僖嫔懒得与她争辩,即便争辩也赢不了,看见桌上梨花,道:“又在画画呢?”说着一声叹息,“我真替你不值!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没有一样是你不知道的,最为紧要的是,难得你性子恬淡,聪慧过人...比起江贵嫔,可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马答应“嘘”了一声,撇下脸,“江贵嫔的好,她们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她是皇帝亲自下旨搬到枕霞阁与蓅烟同住的,其中道理,她怎会懵懂?这几年,她侍寝的时日屈指可数,当着江贵嫔的面,皇帝甚至未曾瞥过她,更别说旁的。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了,皇帝让她住进枕霞阁,不是因为她知书达理不是因为她聪慧过人,而是她性子安静,家世普通,无论如何也不会欺负到蓅烟头上。某日夜里,当她突然明白的那一刻,几乎心死。
那个伟岸的男人,对他来说,只是一样陪伴江贵嫔的工具。
僖嫔取下一串玉珠在指尖玩着,“江贵嫔是很好,妃嫔中间最好相处的,可是...她未免太幸运了些,什么都不做,也能得万岁爷另眼相待。”马答应惘然的垂下脸庞,掩去眼中的失落,轻声道:“你怎知她什么都未做?许多事不足为外人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