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闻言立刻抬起头,沉声喝道:“砸门!”
西北军将士攻城都是家常便饭,又怎么会把这么一道小小的木门放在眼里。
眨眼间相府的大门已经轰然倒地,许多小厮护院丫鬟婆子们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如临大敌。
夜寒抱着阮青枝跨进了门槛。
两边对峙,阮青枝冷笑起来:“原来相府的人耳朵都不好使。喊话听不见、拍门听不见,非要等到拆了大门地动山摇才能感觉到——你们怕不是相府的奴才,而是山洞里的耗子吧?”
一个婆子苦着脸想上前打躬:“大小姐,这不能怪我们啊,您看这三更半夜的……”
阮青枝厉声打断,问道:“三更半夜,你们一个个穿得整整齐齐的,都没睡?”
婆子一脸苦相还要辩解,阮青枝嗤笑:“嘴皮子上的花活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耍了,耍小聪明丢了性命可不划算。给人当奴才也不容易,何苦要替你们主子背黑锅!”
众奴仆立时震悚不敢多言,不远处响起了阮文忠的声音:“好,好!青阳郡主果真长本事了,威风得很呐!”
夜寒冷冷地道:“阮相爷也长了本事了,令人刮目相看。”
阮文忠迟疑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躬身行礼:“微臣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