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心,不耐地命令道。
沈昭慕眼皮子掀了掀,又让他杀人?
他忽然想到了池芫,他若有所思地回头,而池芫正好在看他,表情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晦涩。
高帝就像是一面镜子,总是照射出沈昭慕不愿承认的那份血脉传承的恶毒、偏执、疯狂。
就如他逼迫阿芫从一个伺候笔墨的小丫头,成长为杀人不眨眼替他背负骂名的暗卫一样,高若隶也在逼他同所有良知和温暖做了断。
“怎么,不动手?”
高帝便只冷眼看着他,无形施压。
他看向池芫,高无极便手中的剑一出,飞快朝池芫刺过去。
池芫闪身躲开,同高无极交手起来。
高无极冷酷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你的武功是我教的。”
想打败他,还远着。
所以他轻易地洞悉了池芫每一招,以及,她下一招要出什么。
哪怕池芫试图换个打法,那么,就会被高无极无双的剑法制衡。
要么用他霸道厉害的招式对抗保全,要么就只能被他按着打。
没一会,池芫便身上挂彩了。
沈昭慕将手里的香囊再度握得变了形。
眼底愈发冷戾,酝酿着要吞噬一切的暗色。
沈毅低声笑了笑,“给我个痛快的,阿慕,为父太痛苦了……与其被狗皇帝分尸凌迟,为父更愿意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