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大多是敞开的,可以窥见其中的书桌书柜,也有些笔墨散在桌子上,甚至墨水染到了衣服一角。
看样子,这点心楼是个学院。
这些学生议论,无非是些生活琐事,市井趣闻,我无心听取,却见一女生现在我面前,目光越过我,直直地看着我身后被关上的门。
“你在看什么呢?”身后一年轻学生走来,笑着对这女学生道:“又想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了?”
“不,不是。”这女生急忙解释,“我看着这房间好像有些奇怪……所以来看看。”
“又在瞎想了你,这屋一开始,院长就没安排人,说是等一学生,还是故人,这么久没见,倒是里面陈设也不知道,总不让人打扫,有人偷偷进去过,竟然从没积灰,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女生听了,却有些怕了,嘟囔了几句就走了。
院长,故人。
我一路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路摸索着,找到了他们口中的院长的房间。
是我从未去过的,点心楼的地下一层。
入口就在上次挂风铃的地方,当时有一个瓷瓶放在高架子上,看着挺贵重,也没去动,没成想,是开启着地下一层的暗门机关。
刚巧,有两个学生从里面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来是被训斥了——那长袍,从云山雾水,变成了泼墨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