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了笑,转过头询问道:“陛下现在还没查到是谁勾结外人,辱骂君主,辱骂宗主国储君嘛?”
帕朵儿没来由的脊背发凉,此时这位老农一般坐在台阶儿上的景炀椋王,与当时渡船上的和善剑客,简直判若两人。
刘景浊依旧笑盈盈,开口道:“给陛下一个时辰,若是查不出来是谁只是那两位侍郎大人辱我三弟,高车国就不需要再商议政事什么的,陛下也抓紧缝制蟒袍,皇帝当不成,给个藩王封号,问题不大。”
帕朵儿差点儿就没忍住对这位椋王殿下跪下道谢了,这一番话,瞧着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欺负人,事实上却是将她推了回去,推到了与下方这些人一个方向。
背后持刀站立的高车都护没来由暗自叹气,心说殿下还是改不了为他人着想的老_毛病。
方才那番话一出,高车国这位女帝便也成了受欺压的一方,只要她会说话,以后谣言无论怎么传,这位女帝都是为高车国谋福祉的好皇帝了。
好在帕朵儿并不傻,当即瞪着眼说道:“殿下,那二人死有余辜,别说砍去两条臂膀,直接斩了也不为过。辱骂太子的人,我会去查,只要景炀善待我高车子民,别说扯走我那把龙椅,就算是杀我了又有何妨?”
那位女帝冷笑一声,不再自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