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图没有说话。
饮风居还如昔年那样,清简雅致,离琉璃学宫很近,去前朝也不远。易观瑕时常进宫,回去的晚了,也便总歇在这里。一来二去,反倒是宫外的府邸冷落了。
椒图立在门外等着絮果去回话,隔着窗帷,能看见易观瑕长身立在花影之中,身后的人一袭青衫,并没有穿朝服,看身形也很年轻。
两人正在谈话,神色都颇为凝重。
絮果走进去后,那两人才若有所查地抬头,待看清易观瑕身后的人,她心中不由得一咯噔,眉头紧蹙,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觉着这样花影并肩的岁月,竟是这样的可贵。
易观瑕略微挑眉,看向身后的虞邵秋,越发诧异。
虞邵秋显然也看见了椒图,眉眼染了几分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想必这就是九殿下了,今日一见,倒确实有些忠武伯的风姿。”
忠武伯是徐嫔的弟弟,徐家落败之后,徐国公的勋爵一削再削,成了最不打眼的一个落败伯府。前几年,忠武伯也因为牵扯官吏,被发配流放,死在了前去幽州的路上。早些年,虞邵秋也是曾在忠武伯府求过学,后来他上沙场,能与萧振死守三月,用的还是徐家的兵法。
椒图对这些记不太清楚,总归她在冷宫十四年,早已没有什么记忆。
如今听见虞邵秋这样说,也只是迷茫抬眼:“忠武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