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我干了什么坏事?”乔斯又快乐又困惑,慌慌张张地问道,“我干了什么事……对……对……”
“难道妒忌算不了什么吗?”丽蓓卡说,“因为你,他弄得我很难受。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现在我的心全属于他。我现在是清白的。难道不是吗,塞德利先生?”乔斯打量着为他的魅力而倾倒的女人,快乐得浑身热血沸腾。她说了几句巧妙的话,眼睛那么意味深长、含情脉脉地瞟上一两眼,他的心里又热烘烘的,疑虑全消了。自从所罗门[12]以来,比他聪明的人不都受过女人的哄骗和愚弄吗?“万一情况坏到了极点,”蓓基心里想道,“我逃难是有了保障了。我在四座马车里可以占上一个右边的座位了。”
要不是用人伊西多在这个时刻重新进来忙着做家务,谁也不知道乔斯先生会在奔放的激情驱使下说出什么样的痴情的话来。乔斯正准备气喘吁吁地表白一番,却不得不压制住感情,几乎噎死了。丽蓓卡也觉得该进去安慰她的最亲爱的阿米丽亚了。“再见,”她吻一下自己的手对乔瑟夫先生挥一挥说,然后在他妹妹房间的门上轻轻地敲了敲。她走进去关上门之后,乔斯扑通一声坐到椅子上,怪模怪样地瞪眼,叹息,喘气。“这大衣老爷穿着太紧了。”伊西多仍然在算计他的盘花纽扣大衣。可他的主人没听见他说的话。他的心思在别处,一会儿想到迷人的丽蓓卡心里热乎乎的几乎要发狂,一会儿想到吃醋的罗顿·克劳利,想到他的吓人的卷曲胡子和他那装了子弹、翘着机头的决斗枪,心虚得发毛,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