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已经超过恶作剧的范畴了。”
他笑:“这本来就不是恶作剧。”
我说:“对,你这是威胁。”我问他,“要是我不答应呢,你准备把这些照片交给谁?”
他作出思考的模样:“老太太那里不能给,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怕受不了这个刺激,我哥、大伯父、大伯母总要人手一份吧,要不要再给你爸妈也寄一份呢?啊对了,你也算个公众人物,搞海洋摄影的贝叶老师,你的拥趸们也应该很喜欢你的这些花边新闻吧?”
我说:“聂因,这是犯法。”
他摇头:“就算散布你的隐私照侵犯了你的隐私权,但,”他逼近我,“谁能证明我们没有交往?流言最可怕,我倒是输得起,不知道聂小姐你输不输得起?”他一只手抚摸我的脸,笑得别有深意,“这光线真好,这个角度看你的脸还挺温柔的。其实我真觉得你不错,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那么对我说话,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那么和我说话呢。要不然咱们干脆把交往这事儿坐实好了,你和我好了,我哥也不好意思和我抢人,咱俩好,我哥和兮兮好,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的头埋在我肩膀上,短发蹭着我的脖颈,嘴唇滑过我耳郭,我感觉心脏有点麻痹的发木。我说:“聂因,知道强暴是怎么量刑的吗?情节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