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必顺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垂首道:“锦妃娘娘教训得是,杂家若是连这个都纠住不放,那倒是杂家的不是了,但杂家经多方查证,更有由西夷传来的消息,却是得知,您这位姓孙的奶娘早年的确生有一女,半岁之时便亡于伤寒,可是,这一位的生辰却并非锦妃娘娘所述与娘娘同日出生,却是比锦妃娘娘提前了半年时间,如此,锦妃娘娘又做何解释?”
我道:“林公公当真会说笑,公公审案,难道审到我的头上了吗?或许她将日子记错了?”
我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现出不赞同之色,荣婷脸上更微有些吃惊,眼里却有些了然,仿是在说,难怪她变得如此聪慧……?
果然,林必顺一声嘿嘿地笑了两声:“锦妃娘娘当真说笑,时日相差这么远,也可以记错,那倒当真奇了,她之所以今日前去祭拜,那是因为,她所祭拜的,便是真正的公主!临桑城破之前,早已死于非命的六公主!”
我倏地站起身来,利声道:“你说什么?大胆奴才,此等言语,也是你能说的吗?我身上有乌金大王的血统,有公主印册在手,岂容你如此胡乱相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