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题跳跃得可真诡异。
事实上,这是钟恒第三次找许惟讨论婚期,这时候距离他们领证已经过去了一年。
从丰州到省城,钟恒回归旧行当,重新工作,而许惟重新学习,他们一起生活的第一年,忙碌而充实,偶尔也有磕绊,但那不算什么,失而复得让彼此都成了对方的宝贝,无论好坏,都要搁在怀里揣着。
这种感受难与外人道,反正,这个宝贝许惟是怎么都舍不得不要的。
她毫无底线地拓宽对钟恒的包容度,接纳他的小肚鸡肠和声势浩大的臭脾气,甚至渐渐学会了新技能,比如现在,在钟恒翻了半天日历后,她指给他看:“就这一天吧,我喜欢这个。”
12.30,鬼都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钟恒年近三十,仍然不像个务实平淡的已婚男人,反而和女人一样,喜欢听这些实际意义不大的好听话。
这招许惟偶尔会用。
他惊讶过后,笑得眼睛都要变成小月亮,许惟习惯性地捧着他的脸一顿搓揉:“……要不要定这天?”
钟恒一张好脸被她糟蹋得不成样,漂亮的五官挤到一块儿,他开心地用那变了形的嘴巴告诉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