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偷还未遂,罪责肯定要比已经做下的案子犯的罪要轻。他这么多年的书吏也不是白干的,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谷家人差点没气炸肺,这个李宝才果然是狡猾多段,都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认罪。
赵智冷哼一声,“果然是经年的老书吏,倒是委屈你这番头脑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人都带上来。”
陆陆续续的又上来三个人,战战兢兢的便开始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几天前,李宝才利用身份之便,故意开错了两张单子,粮种的种类数额就犯了错,然后人家就拉着东西就找来了。
还是原来的麻包,衙役们也没在意。其实,里面的种子已经被调换了。
李宝才又趁着刘四儿打瞌睡的时候,让两个交好的衙役把重新退回来的麻包与库房的麻包互相掺和搅拌,名义上说是退回来的粮种怕是受了潮,让刁民察觉了大人要治他们看管不力的罪。
两个衙役也没多想,都是一个县衙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求到人家头上,不就是掺和掺和粮食么;而且,还是当着刘四儿这个看库人的“面”,更是没什么可怀疑的。
就这样,李宝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谷家的粮种给换了。
堂上跪着的是当初的帮凶,一个退种子的,两个帮忙的衙役,一五一十的也都交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