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芳婶从橱柜里拎出一只熏鸡,泡进水盆里,搬着凳子坐阿满身边,从灶膛里扒出地瓜,剥皮吃一口,“这地瓜下了霜以后更甜了。
地里的萝卜,这两天也收了,下霜以后萝卜就不辣了。”
“明儿,咱就去收萝卜。”阿满含混地说,刚谈起小黑,她就想起峥哥,也不知道他那里咋样了,写信都不方便。
嘴里的地瓜都不香了,阿满三两口吃完,拍拍手出门,“我去熏房看看,添个火!”
院子里,小灰和黑豆、地瓜扑咬打闹,玩得不亦乐乎,跨过月亮门洞,木质的熏房大门一开,一股浓烟扑面而来。
熏房里开熏火就不能断,里面温度高,门一开热气碰到冷气,变成一股白烟,往天上飞。
点点猩红的火星子,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响声儿,火道里的湿松枝又烧得差不多了,阿满穿着围裙出门去抱了一捆湿松枝进去,倒进火道里。
没一会儿浓烟就冒出来的,熏得人眼泪在眼眶打转,屋顶悬挂的鸡鸭鹅,最后两排的都是野兔,斑鸠,麻雀,鸽子这些山里的野鸟。
微黄的油水顺着爪尖往下滴,熏房里满是肉香和松枝的清苦,有些馋人。
狗子和小灰顺着香味,跟了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阿满看了几下鸽子、麻雀、斑鸠的状态,感觉差不离了,拿了几只下来。
“离远点儿,别进来,你们的爪子要是踏进火道里,给你们把毛烧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