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信了他的鬼话,信了他这副深情的模样,那她才是全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挣脱不得,重重地踩在杜孤庭的靴面上,恨声道:“没错,就是你自私自利、自恋自大,我早就想说了,别一天到晚弄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来忽悠姑奶奶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我的姻缘早在北境通缉我之时,便已经彻底了断了!”
这会如同平地惊雷炸响,竟让杜孤庭头脑俱空:“姻缘……了断?你那么早便已决意与我了断?所以你与玄明、与顾清流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而那之后,他所有的不甘心与无法抑制的情愫,在她眼里,难道都只不过是无关人等的纠缠?
她的真心,为何如此浅薄?
楚斐然见他还在盘问自己与别人的关系,只当在他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是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货色,更加心灰意冷。
“你话语之中的意思,难道是怪我太早了断?可是言明要与我断绝关系的不是你吗?”
她费解地问道:“杜孤庭,我请教你,通缉令已发,北境已无我容身之处,我去哪里、嫁与何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你是我的妻!”杜孤庭话语中竟带上了哽咽,“婚书未除,纵使你如何无情,也不能喜欢别人。”
瑟瑟秋风里,小径两侧花黄叶落,若非见过他无情的模样,楚斐然恐怕真会被他的演技骗过。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攥紧了他的手腕,居高临下,可带泪的凤目里,竟隐约有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