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暨雨忙完工作就往我这儿跑,她也数落:“安诗年,你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受再多伤都撑得住啊?不是我说你,你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知道有些人会伤害你,你非但不避开点,还给了他们刀,就怕他们弄不死你!”
不管宣漾说什么,我都是听着笑笑,也不反驳。倒是有时候卢春春跟李凤凰在,会拉住宣漾让她少说两句,嘴里极为心疼地说:“诗年够难受的了,你别老戳她伤口。”
“得,敢情就你们心疼她!我这不也是为她好嘛。”宣漾总会嗤之以鼻。
比起宣漾,我妈才是真的说话带刀子。她一回来看到我,就是两眼含泪,在我床前哭,不是哭我开车差点撞死,而是哭我撞坏了她的车——那辆雅阁是她跟边思捷结婚的时候,边思捷送她的结婚礼物。
有时候我也会自嘲,觉得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也活过来了,深知她的脾气如何,也就不再放在心上。我妈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以前安知墨还在的时候,她都是儿子各种宠,女儿各种虐。小墨走后,她心灰意冷得连我都不要了。可是,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看到我,抱着我哭得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