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里的当差追悼我们的舅舅,他就送他一笔钱,足见他宅心仁厚。当初就怪那件小事,造成了我跟邦斯先生的误会;要是他再到我们家来的话,一切都会原谅他的。你真不知道我丈夫多么想念他。这一回没有得到他的死讯,庭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他对亲属之间的礼数看得极重,要是知道了邦斯舅舅故世,一定要上教堂,要去送丧,连我也会去参加他的弥撒祭的……”
“那么,美丽的太太,”高狄沙说,“请你教人把和解据预备起来;准四点,我替你把德国人带来……太太,希望你在令爱包比诺子爵夫人面前为我吹嘘吹嘘;也希望她对她的公公,对我那位显赫的老朋友,对这个大政治家提一句,说我对他所有的亲属都愿意尽心出力,请他继续高抬贵手,提拔提拔我。他那个当法官的叔叔救过我的命,这几年他又让我发了财……太太,像你跟令爱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当然是众望所归,万人景仰,我很想沾点儿光。我的计划是想脱离戏院,做个有作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