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乖乖坐下。聂谌倒好两杯水,在另一侧坐下,淡淡地开口:“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
聂明昌咳了一声,说:“总躺着像什么话!”
聂谌喝了口水,抬头瞥他一眼:“你是病人。”
聂明昌条件反射地提高音量:“病人怎么了,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聂谌立即闭嘴,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说话。
梁初见形势不对,忙打岔说:“没事没事,多走动走动有益身体健康。”她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聂谌,示意他别顶嘴。聂谌扯了扯嘴角,表示知道了。
都说老小孩,越老越小孩,就算梁初不说,聂谌这个时候也懒得跟聂明昌争执。
“爷爷,听说你这周日要动手术,现在感觉怎么样?”梁初对着两尊没有表情的雕塑赔着笑脸,硬扯了个话题插话进去。
“梁初小姐,”聂明昌点点头,“多谢关心,现在还好。”
好吧,梁初发现,只要不对着聂谌,聂明昌就还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老绅士。也不知道这祖孙俩哪里不对盘,一见面就能掐上,连对话都幼稚得不行。
梁初微笑:“第一次来得太突然,没准备什么东西,下次我给爷爷带一样我雕的玉件来。”
杨承淮虽没有留下钱财,但好玉还是留了不少的。梁初这些年也用心雕了好些东西,虽不是名家之作,却也算上佳。她虽然没有创作灵感,但雕工天赋极好,在这个年龄段里,已算个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