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这么想着,几乎是悲壮地睁开了眼。
他这么一个晃神,何苍冬已经紧贴着他坐下来。
“怎么好好的又上火了?”何苍冬拧紧了眉头,揽着他忧心忡忡的摸了摸额头的温度,“摸着是不发热了,你还是很不舒服吗吃吃,我现在喊个车,我们再去急诊科看看……怪我怪我,今天出去办事回来太晚了,我马上收拾身份证跟医保卡,你先歇会儿。”
“对我好……”池迟先是愣住,然后又哭笑不得地拽住收拾包的何苍冬,红着眼眶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不值当的。”
“啊?”何苍冬莫名其妙,“好不吃蛋……你鸡蛋过敏啊?”
是耳背冬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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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迟真的没想通他们两个究竟谁有残疾证。
“我说散伙——”他的离愁别绪都给冲散了,满心只剩无语,“不是上火!”
“看给我们吃吃病得……”何苍冬紧锁眉头,放下正收拾的包,长吁短叹,“都开始说胡话了。”
池迟一时语塞,竟然还被捏了把脸。
“别装莽!”池迟又急又气,却苦于笨口拙舌不能争吵,他想要解释,却越说越急,“你明明……明明,知道我……我在说什么。”
“好端端的说胡话我当然没法相信了。”何苍冬凑到池迟身边贴住,把胳膊搭到小结巴老板肩头,偏头发出威胁,“我告诉你,我何苍冬可不是个容易摆脱的人,散不散伙你自己一个人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