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
“那么,你们怎么总也不去看我呢?”
我们说什么呢?我们只有用坚决的表示让他们了解我们的苦衷。
最后,他站起了,挺直着身体,向我们伸出一只手来,让我们去握,他说:“希望你们做我的好友!”
我做海军练习生的时候。
因为中国武力接收中东铁路,中苏开始了战争。因为预防苏联海军侵入松花江,我们全部的军舰开往了三江口附近的地方。因为多数的防地,我们全部的军舰也不敷支配,海军江防舰队司令部又从航务局借了几只货船,四边装置了钢板,舱面上设了迫击炮、平射炮、机关枪,命了舰名,便做了我们的军舰。舰上仍是从前的船员,只是加多了一二百陆战队的士兵,几个海军毕业的学生,由陆战队的中队长负全责指挥。
我、马斌元与另外的两个同学,被派在同一舰上。开走的那天,有很多欢送我们的人,好像在欢送着他们最伟大的英雄,也有青年,从人丛中摇起拳头,破着喉咙,喊着反对我们这种战争的口号;我们的心情,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舰还没有驶出二三里地的时候,我们便绕着客厅的方桌,饮起酒来。只看见空了的酒瓶,一个一个地加多了,却很少谈着我们将来要遭遇的战争。是醉了,还是清醒?我们悄悄地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