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代的小孩,四岁才刚上幼儿园,连洗澡都得父母追在屁股后面逼着,更不论像他这样主动用冰凉的水擦洗了。
蒲松龄抬眼对她微微一笑,不明白她为何露出这种表情。
聂小倩嗫嚅了一下,只能说:“会好起来的。”
做完这一切,蒲松龄走到厨房边探了探头。
只见张老从锅里舀了一勺热粥进碗里,端起来递给他。
“喝吧,孩子。”
蒲松龄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仰脖将热乎乎的稀粥喝进肚子,一时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而入,落入胃袋中,整个身子都渐渐暖和起来。
他抹了抹嘴,礼貌的将粥碗还给张老。
两人走出厨房,踏着青石板进入堂屋。
这是一间不算太明亮的堂屋,屋子狭长,摆了一张方桌,两把太师椅,墙上挂着山水花鸟的挂画,虽然落魄,但却透露着几分闲适。
两人在太师椅上坐下,张老握着手里的热茶杯暖手,啜饮一口,道:“松龄,现在来讲讲你是怎么落入人拐子手里的吧。”
蒲松龄拱手鞠躬,道:“是。”
他缓缓开口,讲起了前夜蒲家庄燃起的大火,又讲了六个壮汉摸黑从街道上绑架,胁迫他向北走的过程。
他道:“张老,那六个坏人便是纵火行凶的犯人!他们自己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