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生根看了眼安静熟睡的媳妇,出了屋子。
两人朝老爷子那屋走,三郎小声说:“大郎哥,对不起。”
白生根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是以前,我怕连你一起骂,但现在我相信跟你无关。”
三郎愣了愣,眼眶红了起来。
以前的他不懂事,不知道好坏,如果不是半夏姐把他扔去防卫队苦练,他怕还是那个混子吧?
他收回思绪,又叫了小鱼,一起进了老爷子那屋。
“今天跟你们讲些事,家里这一辈就你们几个,小草还小,我就不喊她来了。”老爷子喝了口水慢慢讲道。
“你们都知道的,当年我跟你奶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包括咱村里大多数人家也都是从南边过来的,但咱老家比许多人都远。曾经路上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地方,但我和你们奶奶却咬牙来了更远的北边。”
“因为我们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故土了,也是为了躲开我的亲人。”老爷子没有惭愧之色,“包括我亲爹和我的大哥。”
几人都吃了一惊,老爷子从未提过,就是当年逃难时年纪最大的白山似乎也不知道。
“你们别觉得你爷爷不孝,那也是没办法啊,他们吃那五石散!”老太太不忍心的说道。
“你们年纪小,可能没听过五石散,当年南方一代十分流行,但那东西沾不得,占了就完蛋,倾家荡产卖妻卖儿都不是不可能。”老爷子眼睛红了,揉了揉眼角,“我亲娘就是被卖了,还有我最小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