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亮子作为税务署调查员,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与锲而不舍的追查,往往能使许多狡猾的公司老板现出原形,而经营旅馆业的权藤则是亮子心中难以彻查的偷税老狐狸. 税务稽查员为查获逃税者而采取的极端手段被以浮夸形式进行呈现,加之亮子/权藤对立人设的化学作用,迸发出强大的喜剧效果. 但本片并非完全无理的闹剧,其所折射出的当代社会问题及经济和政治领域的腐败与丑恶是值得一再反思探讨的. 伊丹十三电影的优秀之处,或许就在于娱乐趣味与社会批判性的平衡把握. 2、直至最后一幕才具体化的人物道德观:权藤通过公园里玩耍的孩子们,间接提及捍卫自我追求幸福的权利,然后以手指的划破(血液涂写银行账号)向亮子袒露长期隐藏的秘密,生动象征地阐述了无耻征税的根本意义. 当他离开后,镜头仍停留在亮子的后脑勺,意味着她于自身职业突然产生的良心危机. 就生理學而言:切花活著嗎?腦死活著嗎?有諸多討論空間. 一屋子切花的花藝師,終止事業轉而照顧腦死的女兒,是重要的暗示. 然而,臺灣和日本的法律對死亡的定義採心搏停止說,唯在器官移植時例外採腦死說;腦死但心臟仍搏動著,就是活著;刺殺腦死但心臟仍跳動的人,當然是殺人,非損毀屍體. 也因此,在臺灣,插管上維生儀器的人,必須在家屬全體同意下,醫生才能移除維生儀器,未獲同意就移除維生儀器,即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