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惊得一颤,鱼晚见衣丛朝自己使眼色,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门。
毫无疑问,申久冲很生气。
气到极点,似乎便不能用怒来形容。四周有丫鬟贴心服侍着,申久冲半躺在床上,连看都不想看鱼晚一眼,只是闭着眼睛发号施令,“你们都给我出去!”
立即有窸窸窣窣退下的声音响起,不过一会儿,房间里就剩下父子三人。
“衣丛,你也给我出去!”
“爹……”
“出去,听到没有!”又是一声厉喝传来,申衣丛身子一凛,向鱼晚丢过去一记目光,鱼晚知道,这是他在警告她要言辞慎重,自求多福。而门被关紧的刹那,房间里也同时响起了申久冲的声音,“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申久冲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似乎都耗尽了他最大的力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我……”
“你敢做还没胆子说?”
“我说就是了,”鱼晚深吸气,“有句话我说了千万遍,我一直不愿意嫁给韩廉,可是您不信,您非要往死里逼我。”
申久冲额头根根青筋暴起。
“再到后来我说也没用,没人听我的,反抗一次没有效果,反而害了温承晔,他被韩廉捉去,打得半死不活才回来。爹,事到如今,您不要说您不知道这件事,我知道您那时候在我的晚园内外都安排了人手看着我,不光我园子里发生的事情您知道,而且我还无意中知道了另一件事情,温承晔被韩廉捉去,也有您的一份儿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