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零诺时尚收购的海外品牌，有哪个是如日中天的？他们要自己孵化推出的本土品牌，有哪个不是从零开始的？你去零诺时尚，以为靠个人能力就能取得比现在更大的成就？”
陈其睿的话冷酷吗？理性吗？一针见血吗？
或许是的。但是这些话撼动不了姜阑的决心：“老板，意大利人这次拍的CNY广告，你看了吗？你知道我作为VIA中国区的市场负责人，连给中国拍一条农历新年的片子的权利都没有吗？你知道去年徐鞍安9月在纽约的那条片子吃了我们多少预算吗？你知道这条片子被总部说废就废吗？今年要上电商，为了更好地优化预算，整合品牌投放和效果投放，我决定用PIN做VIA中国区新的媒介采买代理商，你知道Erika是怎么写邮件挑战我的吗？哪怕我已经拿到了你的特批，但是有用吗？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我不多讲。我每天都在质疑自己，我的才华、精力和生命到底都用在了什么地方。你讲得都对，我不反驳。但是零诺的机会，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哪怕会失败，不然我会不甘心。”
陈其睿说：“你会失败的。”
这句断言让姜阑动了动目光：“如果失败，我就回头，我还年轻。”
陈其睿像是听了个笑话，他说：“你的高自尊心，能允许你失败了回头？你能忍受被所有人看笑话？你能拉得下脸皮重新回到这个圈子找工作？姜阑，你在讲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