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他倒是容易,然后呢?你有直面定远府兵锋的自信?”一直默不作声的康斯坦丁冷脸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我们也得跟府里的讨伐军打,早打晚打不是打?你当初不也是用一个标准舰队就扛下了淮阳侯的主力,现在咱们手里的兵可比你那时候多得多。”海因斯对康斯坦丁的担心颇不以为然。
“我能打赢是因为我身后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打仗不是兵对兵将对将这么简单,没有后勤支援作为前提一样不行,如果新天水的经济崩溃我们连军饷都发不下,你指望用领不着饷的士兵去对抗讨伐军?”康斯坦丁驳斥道。
“那就没收张灵虎的家财,这老小子盘踞陇州这么多年想必黑钱一定攒了不少。”海因斯是标准的军人思维,以战养战。
“如果没收了他的财产,定远府里所有立场摇摆的家臣们都会立即将我看作敌人,这你没想过吗?”杨希恩叹道。
杨希恩现在是这个风雨飘摇的新生势力的领航人,他的眼光必须放得长远,海因斯快刀斩乱麻的做法他不是没想过但这样做副作用太大。如何应付忠于杨牧的家臣们是将目光投向侯爵之位的他必须谨慎考虑的,一旦方法过激犯了众怒那他将面对整个定远领的怒火,这对于实力还很孱弱的他来说是绝对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