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位,她走了。威海七岁的时候,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至今杳无音信。我也是,担心孩子受气,便没想找——”姚立冬对徐缓没有说太多,不想对任何人,包括威海说徐缓的不是,尽管他心里恨她,但他不会说出来的。
“我们当老师的,工资不高——”
“我是冰雕师,不对,冬天是冰雕师,平时干力工的活,养家糊口,我很穷,没有存款,刚刚吃饱穿暖,你看,我这身棉袄,是最好的衣服了,还打着补丁,干活穿的衣服,就跟要饭花子的衣服似的破烂。我穷,必须如实告诉你。”姚立冬搓着手,眼睛看着茶几下面的一块地毯,心里想着,这个杨立春也够奢侈了,居然铺了块地毯。
沙发是红色实木沙发,茶几也是实木茶几,上面摆放着茶道,看得出主人是很有生活情趣和品位的人,当然主要是主人有钱的前提。
杨老师和蔼的笑着,两手十指交叉,坐姿极其端正,端正到有点古板,显然,她也有点紧张,不自然,她说:“不怕穷,只要勤劳,穷的问题一定会解决。我更看重的是人品,人品端正最重要。”
起初的聊天是这样,他们都不自然,但聊了一阵之后,姚立冬两手握着,身体向前倾着,自然起来,杨老师也不再刻板的坐着,给姚立冬倒茶,自己也呷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