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听后点头:“听这两份奏本的题名,倒像是急疏,朱衡在左掖门挨冻的事,听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冯公公,你现在对我说实话,诈传圣旨,把朱衡老头子骗到左掖门,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吴和的主意?”冯保道:“奴才怎么可能出这等馊主意,依我看,吴和也不一定会出,蔡启方可能是捕风捉影诬告他。”朱翊钧狐疑地问:“大伴,你前天不是说,是朱衡到左掖门前闹事吗?怎么是骗来的?”冯保道:“吴和就这么禀报上来,奴才是听了他的。”朱翊钧问:“吴和为何要整治朱衡?”冯保道:“那天太后说要对朱衡薄加惩戒,奴才为杭州织造局用银事,也是生他朱衡的气,便在吴和面前,把朱衡数落了几句。”
李太后不悦道:“我说对朱衡薄加惩戒,那是一时气话,又没有传旨出去,你就当了真?如今弄出事儿来,外头文臣们还不知怎么议论咱娘儿两个呢?”冯保道:“老奴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说起吴和,李太后早就听说,他行为不端,在宫中找了个宫女作对食儿。冯保只好说前天还骂了他。李太后道:“光骂是不成的,得按家法管教!大内宫廷,无论哪一方面,都应成为天下楷模,岂能成为藏污纳垢之地!”冯保道:“老奴铭记太后教诲,回头去一定认真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