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儿嚷嚷什么!”里正威严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人群不约而同的给他让出一条道。
狗子忽地扑倒在他跟前,抱着他的腿哭,“里正叔,我家的鸡被人偷了,我娘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您是最公正严明的,您可要替我家做主啊!”
这小子长得唇红齿白,小小年纪便出落得清秀俊美,这么委屈落泪的样子,是谁都会心生三分爱怜的。
“有话起来好好说,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里正训斥了两句,却是伸手将他扶起。
“是,里正叔……”狗子抽噎了几声,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昨日,狗子娘便发现家里的鸡不见了,找了整整一日没找着,想起铁牛这段时日总是时不时的偷窥她洗澡,实在太过龌龊,便怀疑到他头上来。
狗子很公正客观的说,并无半分夸大,反而让人越发心疼他懂事。
众乡亲怀疑的目光在铁牛脸上扫来扫去,低声议论,“铁牛偷没偷鸡尚且不知,可他天生神力,又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想女人才怪!”
“可他是个傻的,谁愿意嫁给他?若是他得了花痴病,迟早会祸害村里的姑娘妇人,倒不如一早将他弄死!”
“对,这人危险了!赶紧把他绑了扔河里淹死去!”
这些人越说越煞有其事,嫌恶、鄙夷的话如同鞭子狠狠抽在铁牛身上,令他面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