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嘉蒂雅?”
“关于你和你的这位朋友——奥利瓦先生,对不对?”
“对。”
“你们不是彼此显像吧?”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彼此看得到。你们两人都在那里。”
贝莱说:“对,我们实际上共处一室。”
“你能碰触他——如果你真想这么做的话。”
“没错。”
她轮流扫视他们两人,然后说:“喔。”
这声“喔”有可能是任何意思。恶心?反感?
贝莱起了一个促狭的念头,如果他现在站起来走向丹尼尔,然后伸出手,不偏不倚地放到丹尼尔脸上,那么她的反应一定很有意思。
但他只是说:“刚才,你正准备说明当天你丈夫来见你的情形。”他万分确定,她之所以把话岔开——不论她对另外那个问题多么感兴趣——主要还是因为她想避开这个问题。
她又花了点时间喝饮料,这才答道:“没有多少好说的。我看得出他很忙,这点我相当肯定,因为他总是在做有建设性的事,所以我也回到我的工作岗位去了。然后,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我听到一声叫喊。”
她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贝莱只好主动提问:“什么样的叫喊?”
她答道:“是瑞坎恩,是我丈夫的叫喊。只是叫喊,没说任何话。那是一种恐惧,不!应该说是惊讶、是震惊。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过他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