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青山大帐,熊图远一瘸一拐地捧着那钵红焖羊肉来见饶青山,饶青山好美食,闻着香味扑鼻的羊肉暂忘了心中的不快,举箸大嚼,吃得不亦乐乎。熊图远屁股痛不敢落坐,饶青山瞥了他一眼道:“怎么,行刑的人没留情面,真下了手打?”
熊图远苦笑道:“姓江的亲卫在那里监刑,兄弟们不敢太放水,这二十军棍还真他妈地打疼了老子。都督,你可得想办法替大伙出出气,治治那个姓江的。”
饶青山丢了块肉在嘴中嚼着,看似漫不轻心地道:“有什么办法,刀攥在人家手中,只能任由宰割。”
熊图远是饶青山的亲信,明了他的性子,没有作声等着他发过牢骚后继续说。哪知饶青山改了性子,低头啃食羊肉,半晌抬起头来赞道:“老熊,你烧的羊肉真他妈好吃,那个姓江的没说错,我看你脱了铠甲回家做厨子反倒赚钱。”
熊图远苦着脸听饶青山调侃,道:“都督喜欢的话,熊某隔天便做一次。”
“算了,少食多味。”饶青山抹抹嘴巴,道:“这羊肉要好吃,火候要足,时间短了可不行。老熊,别着急,回去吧。”
熊图远捧着钵子出来,脑袋里面回味着饶青山的话,云里雾里的似是让他等待时机。熊图远摇摇头,泄了气,神仙打架,还是少靠前为妙。
是夜,漠骑劫寨,子时一次,丑时又来,寅时号角再响,整整一夜郑军被闹得无法安睡,点卯时不少将领哈欠连天。有人建议休息到午后再动身,江安义不准,下令巳初拔营,大营之中怨声四起,来找饶青山主持公道的人络绎不绝,饶青山一律板着脸告诫:主将之命不可违,要不然熊图远等人就是前车之鉴,他也要奉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