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康山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小虎爸爸带他走,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
已经泣不成声的童欢慌乱地检查着手枪内剩余的子弹,还有腰间的匕首,拼命地摇着头。
“童老师,我不确定康山的身体状况,所以你也必须走!青寨靠一条密道,一个月就送出了几百斤纯货,没有图,毒贩会更猖狂,到时候会有更多的牺牲,更多的受害者!童老师!”
许杨颓然地瘫倒了,他显然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每说一句话脸色都更苍白一点,童欢低头替他扎着腿部的创口,可是更多的血从他肩部和腿部的伤口涌出来,年轻的战士抬起和着泥水和血的手指,替童欢擦了擦眼泪,笑得仿佛少年。
“还没女孩子为我流这么多眼泪呢,我能吹好久牛皮了。”
疯狂的枪声果然如许杨所猜测的缓了下来,他坐在一片血泊中,苍白的面孔上沾着污泥,两只眼睛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
“都走!告诉老聂,我的胡辣汤都便宜他了!”
三人依然不动。
“快走啊!不要浪费时间!”
童欢把手背咬出了血,才止住了模糊视线的泪水,她把防弹衣套在了还在抗拒的胡益民身上:“如果要活捉,我比你有价值,你背康山走前面,我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