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问林决一句,是真的爱过母亲吗?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这种的爱,爱不爱也没什么要紧的。
扁栀吸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了手机,她直直看向窝在林决怀里的王珍。
“你以为,我的物证就这些吗?”
“这份录音,你是不是以为已经被销毁了?”
“你是不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在大洋彼岸落水已然听不清了,所以我拿你没有办法?”
“可惜了,在这份录音落水之前,我已经叫人做了备份,所以,恐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录音!
还有备份!
王珍眼神狠狠颤动,“这份录音不是……”
“不是叫人偷走了么?对,我是故意的,其实,我早就叫人备份了,我不过是在等,等我舅母回来,我一直在找她,等她来证实这份录音的真伪,你不会以为,我是个莽撞到只有一个轻巧的斗篷就匆忙来打草惊蛇的人吧?”
若她是猎人。
那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猎人。
她不动声色,不慌不忙的撒出鱼饵,在敌人最松懈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这才是扁栀。
沈听肆转头看着扁栀,神色复杂。
她——
答应过要给王珍自首的机会的。
可她真的是真心答应他的么?还是,她本就一直在寻找王珍犯罪的证据,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扁栀看穿了沈听肆的想法。
撞击灵魂般,问了沈听肆一句;“我给过机会的,否则,我不会只给斗篷,”她就一开始就给出录音,免除跟她废话的机会,“可,现实摆在你眼前,她是一个自私自利,宁愿牺牲自己姐姐都不愿意伏法的人,你觉得,她会去自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