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是愚笨的地主,所以起先想到自己的地位如此重要,还洋洋自得,不以为意,但后来记起了警察局长的话:“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才吓了一大跳。
他开始象平时一样,在房间里前前后后的走着,不断捉摸:这意味着什么呢?不要是放逐吧?譬如,放逐到契博克沙雷?或者,也许是瓦尔纳文?
“契博克沙雷就契博克沙雷!至少限度,我要让大家相信,坚定的心的意义!”地主说,心里却瞒着自己已经在想:“在契博克沙雷,我或者能看到我那可爱的农夫了!”地主走了一会,坐了一会,又走了一会。不管他走到什么东西面前,它们好象都在这么说:地主先生,你是个愚笨的人!他看见一只小耗子穿过房间,偷偷走到纸牌边上,这副纸牌是他打五关用的,已经沾了很多油污,因此引动了耗子的胃口。
“嘘……”他奔去赶耗子。
但是耗子是聪明的,它知道,塞恩卡不在,地主对它是毫无办法的。所以尽管他吆喝得很凶,它也只摇了摇尾巴,过不一会,已经又从沙发下探出脑袋来看他了。似乎在说:“等着吧,愚笨的地主!这还不算呢!不但纸牌,连你的衣服,等你穿脏以后,我也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