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韬略过人,且忠肝义胆,又有老王爷庇佑,无论是当今圣上,还是未来大统继位者,都会视大人为股肱之臣,等闲不会若失势者一损俱灭。但世事无常,谁又知道,未来可期者何也?卑职倒是知道一典故,狡兔,三窟。”
秦蒙听得纵声大笑,拉着新文智的手说道:“文智深知我心也。”
新文智诚恳道:“大人心里,只恐已有安排,若是用到卑职,纵水火于前,不敢后退也。”
秦蒙看看新文智,有些不忍道:“文智所学,当立庙堂高位也,怎可屈居于我处?”
新文智越发诚恳:“大人,卑职自高宝宁被诛,带着弟弟远遁,惶惶不可终日,欲回中原,又恐身随高贼被清算,所以才在图多处扎下脚跟,算是有了安身之处。若非大人发现卑职,欣赏卑职与舍弟,我们兄弟还不是要饱受图多欺凌?”
秦蒙感慨道:“天不择时,日月无光,人不择时,君子拱手于小人之下,信哉斯言,信哉斯言。”
“卑职非圣贤,但也知士为知己者死。大人迟迟未动身南下,只怕也是有狡兔之思吧?”
秦蒙再无疑虑,示意新文智坐下,诚恳道:“庙堂之危,顷刻即为覆巢累卵,不可不早做打算。如今,天下一统,大隋已臻如日中天,朝中若是失意,则天下之大,却无半点容身之所。唯有三窟,方可保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