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想借题发挥攻击我吗?对不起,办不到。你们愿意给我加什么罪名就加吧。至于一帮娘儿们在这儿对我发那么大的火,那是因为我平时从不搭理她们。那件事不过是桩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要是在一九一八年,我会按自己的办法找柯察金这个疯子算账。现在,没我在这儿,你们也可以处理。”法伊洛说罢,扬长而去。
法庭主席要保尔谈谈冲突的经过。他讲得很平静,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他是在竭力克制自己。
“这里议论的这件事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当时我没能沉住气。以前我做工作,曾经拳头用得多,脑子动得少,但这样的时期早就过去了。这次又出了岔子,直到法伊洛的脑袋上挨了一下子,我才清醒过来。最近几年来,这是我唯一一次暴露出游击作风。虽然他挨打实质上是罪有应得,但我仍然谴责自己的这种行为。法伊洛的所作所为是我们共产党员生活中的一个丑恶现象。我无法理解,一个革命者,一个共产党员,怎么可以同时又是一个下流的畜生和恶棍,我永远也不会与这种现象妥协。这次事件迫使我们开始讨论生活道德问题,这是整个事件中唯一具有积极意义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