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还在医院,病房里还没开灯,也忘了被攻击过,想要起身把灯开了。
刚动弹一下,身上的尼龙绳就紧了几分。
被束缚住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是皮肉绽开,绳子嵌进了肉里,反复摩擦着他的神经,痛感席卷全身。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病房里被人狠踹一脚,后脑勺撞到了一个硬物,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脑后伤处也传来疼痛,一时间又闷又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醒了。”
就在他前方的不远处,传来一个阴鸷可怖的声音。
“是你!”
厉国邦认出声音,心凉了一半。
“惊喜吗?父亲,就算你逃得再远,也会落到我的手里。”
回答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取笑。
“曹主任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厉国邦想不通,回忆着今早他从荒山里逃出来,一路避着监控摄像头,没理由会暴露行踪。
“你说他啊,被警察带走了。”
厉寒辞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全然寂静的空间里,厉国邦眼里光亮骤然消失,低着头,怔怔地看着眼前黑暗,仿佛是他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他,不然也没法知道你会来这间病房。”厉寒辞嘴角噙着冷笑,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