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尊要碎掉的水晶娃娃,直看得人心疼不已。
骆伽走过去,方波适时搬过旁边的椅子,凑到她身后。
“还好么?”她坐下,问向珂暄。
向珂暄眼也不眨,僵硬机械地扭过脖子看她,讲话凉丝丝的透着股虚气,“你觉得我这样算好还是算差?”
骆伽摸摸她凌乱的发,头顶的灰烬已经散去不少,还剩一小部分。
“会好起来的。”
向珂暄另一只没有束缚的手握成了拳头,她悲愤捶床,却因为没有力气,充其量只能是在被子上软塌塌拍了一两下。
“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她的眼眶迅速被红填满,水盈盈的,不过没有凝成实际的泪珠。
向珂暄看见骆伽,心里的委屈怎么止也止不住,对着骆伽一股脑倾泻了出来,“我昨天从你家出来开始,就一直在摔跤摔跤摔跤。”
“不是摔完跤,就是在摔跤的路上,甚至差点被一个花盆砸到头。”
“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抽抽噎噎,声嘶力竭,却因为嗓子沙哑而讲不大声,还有些心酸的滑稽,“好不容易快到家了,结果我结结实实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手上胳膊上都蹭破了皮,腿上也有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