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把……”
“你再等一下!帕尔芬,我还要问你……我要问你许多话,向你问一切事情……但是,你最好先对我说,从头开始说,使我明白:你是打算在我结婚之前,在举行婚礼之前,在教堂门前,用刀子杀死她吗?你是不是这样打算?”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打算……”罗戈任冷冷地回答说,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感到几分惊异,莫名其妙似的。
“那把刀子从来没有带到帕夫洛夫斯克去吗?”
“从来没有带去。关于这把刀子,我只能对你说这一些话,列夫·尼古拉耶维奇,”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补充说,“我今天早晨把它从锁住的抽屉里取出来,因为这件事是在凌晨三点多钟干的。那把刀子始终放在我的一本书里……还有……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那把刀子好像只插进一俄寸半……或者两俄寸……在左胸下方……总共只有半匙血流到衬衫上面;后来就不流了……”
“这个,这个,这个,”公爵忽然十分惊慌地站起身来,“这个,我知道,这个我读过的……这叫作内出血……也有不流一点血的。如果正戳在心上……”
“等一等,你听见没有?”罗戈任忽然很迅速地打断他的话,很惊慌地在垫枕上坐起来,“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