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爵士早起早睡,他的觉睡得不错,但吃得很少,不喝酒,读司汤达的书。他和他的姐姐约色法如出一辙,只有死才能把他们的独身生活区别开来,我不知道这种差异还能持续多久。她死于败血症。约色法的猫因为心情忧郁,没有比她多活三个星期。夏尔爵士从此孤独了,他也有了了却此生的想法。但归根结底,搬一次家对他来说才是上策,于是他住到了圣罗曼街。
正在他对住户的邮件感到失望的时候,一天下午,他看到了这几个字:这次,我绝不再回,永别了。
这是夏尔爵士六个月里第一次截获到一封电报。自从他在这里往下之后,还从未在任何一个信箱上看到过“急件”的字样。
电报是打给阿历克斯·马茹若尔的,他对这个人,正像对其他人一样;并不认识,他面对这个名字感到困惑,因为他无法确切地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拿着电报,偷偷地向四周张望:没有人。假如电报是打给他的呢?他还未失去知觉吧?他一生中从未收到过一封电报,甚至连他姐姐的死也无须通知他,因为她几乎死在他的胳膊里,正是他从厨房里端来点心和茶的时候。